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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石——回歸自然之地

北醫 b117110022 呼吸一 曾詠心

· 2021跨域走讀行動課程 新竹尖石

 

遠方的風攜帶著古老的記憶與濃烈的情感,向我們一行人吹來,沒有一絲涼意,只有那最醇厚、猶帶酒香的故事,一頁一頁的向我們展開。

文化,是人們經年累月的積累,亦是容易日漸逝去的存在。在這趟泰雅文化的旅程洗禮中,我深刻的感受到了文化保存的不易。第一天的開頭,老師便將他所知的、重要的一些泰雅習俗和文化,用故事、經驗告訴了我們,讓我們對接下來的學習有基礎的認識。聽著老師的侃侃而談,我望著眼前石橋上有些斑駁的雕刻,思緒不自主地開始飄遠。我想到了以前一位同班同學,他的爺爺便是名泰雅族人。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樂觀熱情,但談到族裡的故事,面容便莫名的沉靜,帶著一絲滄桑。那時的我仍未知他的表情代表了什麼,只知道他對他的族群感到驕傲、尊敬,且不容他人質疑。而如今,在老師的言語中,我明白了那種敬佩是流淌在血液中的,是即便時代變遷、環境變化,也無法抹滅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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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慕妮牧師以豐富可口的飯菜,熱情的接待了我們。返璞歸真的滋味總是令人動容,我享受自然饋贈的美味,對眼前一道道被迅速搶光的菜餚感到驚訝,也為慕妮牧師的手藝感到佩服。出於好奇,我嚐了一口醃薑,卻立刻被直衝天靈蓋的嗆辣嗆得說不出話來,只得趕緊扒幾口飯將辣味掩去。也就是這股味道,讓我對原住民族群的生活方式有更深的了解——他們和自然相互依存,與自然親近、相合,他們從不刻意和自然相悖,而是取自天然、還之珍惜,用心靈和自然溝通、用生命尊重環境。食材來自當地、做法源自天然,加工品中的精緻與違和感從不出現在他們的餐桌上,唯有那份平和卻雋永的、最原始的美味,在他們的菜餚中綻放。我用手機拍下了餐桌上的虎頭蜂料理,卻始終沒有勇氣去嘗試,如今回到都市,反而開始後悔沒有跨出那一步,我想這也是我所欠缺的一份勇敢,在這趟旅途中,我也應該試著挖掘出隱藏在我心中的這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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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便努力踏出了這一步。在第二日的老鷹溪瀑布裡,我試著褪下鞋襪、赤腳踩進猶帶早晨涼意的水池中。在朋友的幫助下,我成功地抵達離瀑布更近的地方,迎面而來的是被落下的急流所濺起的水霧,洋洋灑灑的蒙在我的臉上、身上,將方才坎坷「爬」過來的汗液都抹去了。我興奮地不斷用手機記錄著這一刻,卻在抬頭看見僅距幾公尺外的瀑布時,不自覺地停下了動作。透亮中帶著微金的陽光自天邊落下,像是來自彩虹橋的光芒,整道奮進向下的瀑布折射出一小道彩虹,像是一條絲帶,微圈住這幅美景。這並非盛大的、壯觀的景象,卻足以讓人無法忽視、為之動容,這是所有為復育老鷹溪的人們得來的成果,雖不屬於任何人,卻也屬於所有來到此地、用心感受的人們。艱難地回到岸上,在老師的提點下,我後知後覺的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實在不應該將這場「危險」當作「勇敢」,更不應該如此魯莽的下去嘗試。不過我不後悔,來自自然最直接而真實的美足以讓我難忘。這算是一場突破,但不值得重蹈覆徹,我會謹記這次教訓,以更安全、無慮的方式貼近這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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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教學最重要的部份,當屬「甜柿園包裝分級」和「小米保種文化體驗」了。甜柿園裡一顆顆色澤油亮的柿子,承載著種果人的希望,卻往往被市場要求和審美打擊。江阿姨向我們介紹甜柿與其他品種柿子的不同,也向我們分享種柿的甘苦談,以及當代市場的行情與規則。當她說到甜柿最大利潤來源——禮盒的高要求與高審美時,我才驚覺這件事的理所當然、讓我早已忽略的事實。蔬菜可以容許一些瑕疵,水果卻不被允許,如此矛盾卻平常的事情,被我們這些消費者遺忘,卻是小農們最切身的議題。小米媽媽在經歷部落遺忘、在地種源消失後,積極而努力的籌備、完善計畫,並用一粟一粟小米實現願景,讓當地小米文化回到這塊土地上,其背後的汗水和挫折,我想都濃縮在我們採下來的穀殼中,以及那一瓶瓶「小米醋」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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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幸且榮幸能參與這次的教學旅行,在六年後重溫自然懷抱,並學習更多原住民文化。我期待下一次的外出,畢竟台灣這塊土地上,仍有太多事物值得我們感受和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