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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的故事

北醫 楊承育

 

在尖石的山區,我們透過線上走讀瞭解錦屏大橋,一覽泰雅傳統文化的機會。 

這次的走讀著重泰雅族的食物觀橋的兩邊是泰雅族傳統領域的山林,也就是他們採集與狩獵的大冰箱,可惜的是這片山林被國家的法令層層疊疊地限制著。這些限制,其來有自,從日據時代日人入山就開始了。因為社團的緣故,我自己曾經上山與原住民直接交流。他們雖然是取之於自然,但仍舊有節制,不同我們對於資源的無盡貪婪。教導我原住民打獵細節的是賽德克族靜觀部落的耆老,上山前他們會有許多傳統,以及只能在每年4-7月進入山裡打獵,好讓他們的大冰箱能夠生生不息、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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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師提供的圖片中,能看見有射日的英雄蹲踞路邊,有許多精巧的立體雕塑與浮雕,當中敘述著他們的宇宙觀與許多神話傳說故事。例如獵人帶狗背負山豬的英姿,西西靈鳥代表狩獵的警告,泰雅家人圍繞在火堆旁邊共食的組織文化,以及山豬供食的神話故事。 狩獵,幾乎就是泰雅族的食物觀點的精髓,從物質到精神層面,從個人到群體,從家規到族律,一直到過彩虹橋的條件,到處都與狩獵有關。 之前上山到部落家訪時,曾看過家中展示著不少動物顱骨,印象最深的是親眼看見的飛鼠尾巴與居民口中的水鹿頭骨。老師說,在家中放置這些顱骨並非炫耀實力、炫耀打獵技巧,而是對於獵物的尊重與不忘本。   

另外大家對於原住民所熟悉的「出草」,多數人只理解成砍人頭,這其實簡化了出草真正的意涵,其中比較特別的像是解決部落之間獵場範圍的衝突。益仁老師說:「以獵場衝突來看,就是在人不能的情況下,尋求天意仲裁的舉動。做法是雙方各派出勇士,出部落去取陌生人的一顆人頭,任一方先取得即代表天意與之同在。在相當程度上,這個人頭,就解除了因部落戰爭可能掉落的更多人頭。因此,這顆人頭是部落族人的幫助與力量,取回部落後必須日日供養,餵其飲食,一直到最後放在部落神聖的骨頭架上。因解決糾紛帶回來的人頭,始終都不是敵人,至多只是陌生人但後來成為自己人,且成為自己人的幫助。」 我認為出草顧及了部落、家人,是一件成熟且崇高的傳統,在爭奪資源的同時盡可能縮減犧牲,且能夠促進部落間實力的成長,更是達到保護家人、部落的一項傳統。

 原住民與我們在最原始的成長、最初始的發展就截然不同,其中衍生的智慧自然也不盡相同,我們不應該因為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文化就擅自將其排除在外,而是應該擁抱彼此的文化並從中汲取養分讓雙方都能持續精進、持續成長茁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