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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文化與綠色民主政治的對話

黃宇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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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綠色政治與部落文化

在此次的關鍵字報告中,自身選擇綠色民主政治作為關鍵字報告的軸心,綠色民主政治主要論述環境保護主義與民主之間的聯繫,傳統上全世界的綠黨和環境運動發展促進了參與式民主的進程,綠色政治強調本土、草根階層的政治活動和決策,而在部落的共工共享與對於農產品產銷之協作努力上,就可以扣緊綠色政治實踐的真諦。

公民在生活和環境的決策中扮演十分重要角色,因此綠色政治希望以直接公民參與和共識決策為基礎,尋求審議式民主的實踐,而我也在田埔部落的番茄產銷合作社與和解廣場抗爭的實踐歷程上,更深刻的見證了公民參與行動之後社區的重大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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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和解廣場公民參與史詩

在綠色民主政治的關鍵字探討之中,強調人民參與以及公民審議的重要性,而和解廣場的水庫抗爭運動實際案例,深深的讓人感受到從公民參與草根力量團結後,共同整合出可以抗衡政府政策之部落堅韌能量。經由充分的參與式民主行動,因為政府為了建水庫取代石門水庫,部落面臨遷村跟水淹家園,族人又同時耳聞桃園石門水庫的前車之鑑,也是有很多桃園部落面臨遷村與水淹土地,甚至部落已經妥協遷居到桃園觀音,當地又出現悲傷的鎘米汙染事件,迫使桃園部落居民再度遷村,這些慘烈往事在新竹泰雅族人的記憶中如熱鐵烙膚般深刻且歷歷在目,也在全台原住民族群中流傳甚廣,讓兩部落的人決定合力進行抗爭。

族人們先舉辦很重要的儀式-斯巴萊活動,部落族人真誠地把話說開,讓鎮西堡跟馬里光族人從日治時期以來的深層恩怨與心結冰釋與融化,尋找真正的真相與和解的契機,進而促成族人團結合作一齊綁白布條抗爭,最後終於成功擋下水庫方案,但是每年缺水時節,政府都還是會提這裡的水庫方案出來討論,而部落如衡凝聚出持續關注水庫議題,且維持與政府抗衡的公民力量,就是需要依賴綠色民主政治理論的公民參與方式,來持續對於水庫議題進行深切監督與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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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綠色政治的實踐

       實踐綠色民主是通過引入討論和辯論的機會,參與者可能會得出更明智且對社會和環境負責任的意見。以田埔部落的番茄產銷合作社,做為綠色民主案例探討十分合適!田埔部落盛產番茄,因為部落環境與作物品質優良,在台北果菜市場兩顆有一顆是部落生產的農產品,一開始有十幾二十戶在種植,每個農戶都需要千里迢迢運番茄送到隔壁鄉鎮農會或山下的台北果菜市場去賣,光是運送的路途就披星戴月花費將近一整天,導致農民無暇花費更多時間維持自家農產品的品質控管。

綠色民主實踐的開端,是希冀從公民所身處的社區與土地作為起始點,關懷在地議題與解決當地遭遇之多元性困境,我想小米媽媽巴翁與部落族人就是心繫最摯愛的部落鄉土,以此初衷作為從部落教會組織成員,有著最深切與燠熱的改革原動力,田埔部落民眾自發性成立果菜產銷合作社,部落農夫不用擔心被農會抽成或是被收紅利,而且尖石鄉本地沒有農會系統支援,要送隔壁客家芎林鄉的農會,但是部落農夫送番茄隔壁農會是抽成嚴重,直接讓中盤商來收貨反而利潤更多,所以部落選擇成立產銷合作社,可以統一用合理的價格運銷,春天來臨時部落農夫也可以跟合作社借貸買新苗跟肥料,甚至是借貸購買送貨卡車與機械,因為有時農夫要繳小孩的註冊費或負擔家計,所以部落產銷合作社幫助農民的整體工作生涯發展,並且進行積極的內部教育,包括成本計算與品質控管,更集體訂購資材並統一運送,可以壓低整體種植成本,改善了田埔部落的總體經濟,這些都能呼應綠色政治的理念,與公民身體力行參與改變後所獲得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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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審議式民主發展

       綠色民主政治的實踐有很多的方式,是透過審議式民主模式來進行,審議式民主透過公民和利益相關者的教育,培育社區意識,並使環境議題受到公眾審查,通過讓具有不同領域和專長的公民參與討論,像是巴翁或是長老與社區居民的共同協力,可以更有效合理地解決,生活周遭複雜的社會與環境問題。在田埔部落有鄉鎮會議在教會中進行積極討論,從社會發展的角度而言,族人討論公共事務都會聚集在教會,連消費合作社都是在教會上討論而形成,就是為了讓部落的整體經濟狀況改變,就如同公民陪審團、公民委員會、共識會議之類的協商論壇,目的都是提高公民政治參與的質量,像是近年來台北市政府舉行的社子島ivoting、社區參與式預算實踐等活動,都能積極提供更多公民參政的管道與方式。

綠色民主和環保主義緊密相連,迫在眉睫的生態危機帶來的挑戰,也為政治制度提供了新的機會,在環境議題挑戰上例如部落小米育種、溫泉開發案,都需要透過審議式民主的方式,來增強人民對於政治機制的監督和實踐相關環保政策與法規,這些來自公民的一點一滴努力,都能使未來在地環境政策,能實踐更具在地性與合法性,達成部落更遠大與永續發展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