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第一場演講從這首歌開始,談到了三井倉庫的歷史軸線(演講主辦場館),接著從這首歌反越戰的軸線切入小米與泰雅族。花兒到哪裡了?女孩到哪裡了?男孩到哪裡了?一件事取代一件事,就和小米、香菇、水蜜桃一樣。在學術倫理的題中,提到了在泰國研討會花一半的時間用泰雅語演講,一半時間老師用英文傳達事。原本以為沒辦法理解的觀眾,在最後報以如雷的掌聲。面對少數族裔的文化,我們應該把原住民的主體性擺在最前,盡量減少外人的視野濾鏡投射,用最具有本真性的立場陳述。
小米作為一種生物、泰雅族作為一種文化,兩者之間共同依存產生生物/文化多樣性的價值觀。小米不但作為一種作物,在現在的泰雅族群中,慢慢變成群起運動的標記,把信仰的力量激發出來,讓眾人聚集在一起。山上的教堂走出聖歌和儀式,在小米的種植上重新找到一種建基在生態之上的信仰思考;這是在平地或者在世界其他地方可能都很少見的發展。最後提到的射日傳說:小米種子被獵人戴在耳垂上。獵人走到各處,不同的海拔與地域,小米被播種到各處發展成不同的品種;這樣生物性的演化(變)過程,重點在人類移動的脈絡上。
香菇
第二場邀請了多位泰雅族人到演講現場現身說法,從香菇出發談生態學。香菇這種孢子植物,被視為大自然界的分解者;末日松茸之中,松茸以一種復原者的角色生長在貧瘠的土地上,形成一種對於人類社會的隱喻。
鎮西堡的長老先介紹了好幾種香菇跟其生長的樹種的關係,其中提到耆老在砍樹時會考量樹苗要長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砍樹養香菇。我很喜歡吃香菇,所以這邊在講解香菇種植的細節時讓我很感興趣,我一直以為花菇是特別的品種,不過經過這次講座才知道花菇是物理性質的破壞才有破裂的外表。颱風天要採收香菇的整個過程也很有趣,前面長老提到過會設陷阱防止松鼠吃香菇,在芭翁的部分則是補充了要先嚇香菇才能採收。這些都是我過去完全不知道的細節。
桂竹
第三場演講聚焦在桂竹,同樣邀請兩位朋友Ataw、Syat參與講座。竹林分配在族群存在的土地,竹子大量融入在食衣住行育樂各種層面裡,充滿對於「生活」的想像;竹子的地下莖在廣闊的地下串聯,也象徵泰雅族群「串連」的意象。
透過長老的介紹,再次重申竹子跟泰雅族人的關聯性。Syat 介紹了竹聯幫的概念,竹聯幫從農業的領域轉換到自然農業的耕種推廣,其實一直繼承了傳統部落耕種歷史的緩慢、自然以及有機。生產、消費的關係之間的價值判斷,跟隨著時間轉變找到不同的平衡。
水蜜桃
最後的第四場講座,標題同時出現水蜜桃與皈依,這讓我馬上興起了興趣。再次提起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事物之間互相串連、關聯,從小米、香菇到桂竹現在到了水蜜桃。八零年代水蜜桃開始進入部落,慢慢建立起了銷售模式,也就在之後出現了像是拉拉山水蜜桃一樣著名的地方水果。
從古早的照片裡可以看到水蜜桃需要大量人力照顧、採收、包裝、品管,每一個環節都是靠人力累積而成。「種的很力量、賣的很不力量」呈現出銷售的困境,族人要學會講話才能走的出去。部落、教會、醫療攜手合作,解決水蜜桃過剩的問題。
從水蜜桃,現在又開發了奇異果,讓我之後也想吃吃看高山種植出來的奇異果是什麼味道。主辦單位小米方舟,就在生產銷售上累積了許多經驗。這些作物在族人的合作之下,慢慢串連起產業、文化與消費關係的大網,讓整個臺灣的人們嚐到山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