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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省思

北醫 蔡孟軒

· 2021山之行紀錄

 

「疫情下的走讀」 

這學期,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許多人的生活,而我們的走讀也是如此,原先準備上山的心情,也因應全臺的疫情防疫政策而取消,但或許這次的挑戰會讓我們有了更不同的學習,也是我們更難得可貴的經驗。而從線上走讀的影片之中,雖然少了實際眼前的震撼,但是透過影片,我便能夠重複感受老師先前經驗的分享。 

「初來乍到」 

一開始老師走過一座充滿原住民藝術的橋樑,並說了一句「走過這裡,我們就進入了原住民的土地」,這不僅讓我想起許多年前我看賽德克巴萊時,令我印象深刻的台詞,那是一個主角一群原住民去打獵時,無意遇見了當時也在森林裡打獵的日本人,而正當原住民在為土地劃分爭吵時,日本人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吵甚麼吵,這裡的土地全部都是屬於日本人」。我不禁開始思考,電影中的劇情刻劃是在描述戰爭下殖民地的不堪,但回首現在,究竟我們的國家是否有還給原住民族他們應該生活的土地,而土地的重要性從原住民對土地的景仰就能看出,他們的文化對於土地是抱著感恩、敬畏的心,因為森林、河流、土壤都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信仰。 

當我走在橋上,看著橋上的浮雕,聽著老師訴說泰雅族的傳說、文化,我便開始想像著原住民的看似平凡卻又深層的精神。其中我認為非常有趣的事情是關於「出草」,而出草在泰雅族語則稱「mgaga」,原先出草這個詞在社會大眾的氛圍中,能夠看出對這個詞多多少少具有一點貶意,但這全出自於對於泰雅族文化的不了解,在老師的講說下我才得知,「mgaga」,不單單是去獵捕陌生人的人頭罷了,這種看似野蠻、不人道的行為,背後其實蘊含著原住民流傳百年的文化。在過去,只要部落與部落之間發生裂廠劃分的衝突時,便會把決定裁決權交給上天,而解決辦法正是利用mgaga,兩方部落會各派一民勇士出部落去取陌生人的人頭,任一方先取得人頭即代表上天與之同在。當然這也並不是鼓吹原住民殺害陌生人,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這個習俗或許化解了可能因為糾紛而展開兩方部落的戰爭,而造成更多性命的損失。而現在這樣的習俗當然早已停止,但是就像我還沒聽過老師講解之前,我也以為出草一詞全是代表著原住民的易怒殘忍,但聽完講解後我不僅羞愧、更多的是道歉,原來,在還沒了解釋物本質時就任易建立成見,是多麼不智的舉動,而我更加確信了許多誤會全都來自於不了解,若是願意敞開心胸去了解他人,我相信這個社會上會少了更多對立、更多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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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喚醒認同」 

這次課程中時時環繞著「小米」這個話題,看得出小米對於泰雅族的重要性,從近年來將小米融入於孩子們的教育中,讓孩子們開始正視自己的文化,並且開始在這個漸漸遺忘傳統中的年代開始產生文化認同,我認為這再現在是一件必須要做但是卻很少人願意去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現在處於快速的時代,社會中總是要我們準備好並一路往前衝,但卻從來沒有人教導我們要回首學習,學習著那些本來就屬於我們的經驗文化,看著泰雅族的小米教育,我便不禁開始感嘆,究竟什麼是屬於我的文化?其實我真的說不上究竟我屬於哪裡,便可以看出我們這一帶的文化認同感不足,拿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台語課程在教育中就是相對弱勢的,究竟台語文化、本土文化在五十年之後是否還會存在?單然我知道始終有人在文化保存努力,但是若是大眾沒有建立這樣的觀念時,文化保存將會難以延續,所以使自身文化融入現在生活,並在其中找到最好的平衡點是非常重要的,而這些反思都是我在看到原住民對於小米文化認同後產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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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土地孕育文化」 

看著Pagung細心耕作的小米田,我才知道說對於土地利用有著那麼多的學問,確實現在許多農業都是單一化作物種植,並且都是將土地整理成平地,形成商業化農業,這樣的商業主義自然與原住民以往自給自足的文化背道而馳,而Pagung的田地裡種植著各種不同的作物,像是玉米、小米、樹豆等等,這些在現今觀念看起來,都是非常不符合成本的耕種行為,但我卻可以從Pagung的混作田中看出對於文化的認同。

Pagung的口中常常說到,部落的耆老就像是小米的百科全書,各種不同種子、穀物的小米都有著不同的名字,雖然長相相似但功能卻大不相同,有些是用來釀酒、有些用來食用,而小米田中的「救救看、再觀察」也都是要靠著Pagung的復育以及其老的知識相互合作,這些一切的知識傳承,都是由部落耆老的腦中知識才得以辨認,也才能夠造就Pagung的小米田、小米倉庫等等。除此之外,我也是對Pagung的舉動深感敬佩,因為他正在作著一些困難、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但是我從她的口中可以感受到他對於小米、對於自身文化的熱愛,他的熱情一直深深的感動我,如果有機會,實在很想親身看著小米、聽著Pagung說的故事、體會著原住民深刻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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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傳說,生生不息」 

最後我想分享一段關於老師提到的射日傳說,但我並不是要來描故事情節,因為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穿插在故事中各種象徵意義所代表的文化態度。圖中的健壯男子代表著部落中的勇士、身上配戴的武器也代表著勇猛的能力、身上背 著的孩子代表著任務艱辛,無法由自己完成,並要持之以恆並且傳承,最還才能夠達到目的、爾上的小米也代表著糧食以及對於自身文化的認同,或許傳說的原意與我的理解不全然相同,但是我卻從一張簡單的壁畫中看見了原住民完話的心思細膩,以及對於文化傳承的認同,這或許是已經慢慢消失在這個時代中的瑰寶,值得我去慢慢咀嚼其中含意,並且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再這個快速變遷的年代,也要回首過去吸取前人的教誨,並傳承屬於我們自己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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