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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尖石鄉第一天走讀體驗活動

台北醫學大學 高健一 廖芷琪

第一次來到尖石鄉,原以為會因崎嶇不平的山路而暈車的我,幸運的在安穩的睡眠中安全渡過。一開始帶領我們的是Pagung(巴甕)老師也就是小米媽媽,和他的兒子友昊老師,小米媽媽說在我們進到部落之前,我們要先進行sbalay(史吧賴),這個儀式代表的是小米媽媽是讓我們以「一家人」的身份進入部落的。在這裡題外話一下,我覺得sbalay中喝的小米酒甜甜的很好喝。我一開始還以為酒味會很重不敢喝,但後來聽朋友說甜甜的還不錯,我就鼓起勇氣喝喝看,結果真的是甜甜的,剛喝下去的確會先嚐到酒味,但後面就變成甜甜的味道了。就以第一次嘗試小米酒的經驗來說,我覺得這是還不錯的體驗。第一站我們來到錦屏大橋,這座大橋上有許多雕刻和雕像,每一面雕刻和每一座雕像都代表著泰雅族的故事,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和震撼的是一幅滿滿都是人頭骨的雕刻,Pagung老師和我們解釋道,就幅雕刻講的就是我們口中的「Mgaga 出草」,但我們其實都誤會出草是隨便亂殺敵人,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是為了和平和達成協議才會舉行「出草」這個儀式,而非隨意濫殺,將人頭帶回部落的原因更不是因為慶祝自己的勝利,而是要感謝他們的犧牲和為和平的付出,他們會為他們喝酒、吃飯,表達他們對犧牲的人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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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來到對泰雅族人很重要的地方——和解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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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是泰雅族人因為誤會而分裂後再次和解的地方,也因為那次的事件,讓後代的泰雅族人更了解到一家人的重要性。接下來我們來到田埔教會,在這裡Pagung老師和我們講到我們上次走讀活動在科教館展覽影片中看到的「森林是泰雅族人的天然大冰箱」這個概念,Pagung老師說,在他小時候那個年代,他的爺爺有空就會帶著他們到山裡面認識動植物、認識環境,但現在因為封山的關係,下一代的小孩能到山裡認識的機會不多,但他們真的很希望後代也能繼續認識這個他們獨有的「大冰箱」文化。我覺得這和我之前去澳花的泰雅族部落有類似的問題一樣,我們那時候的主要研究重點是跟王光祿事件有關的原民狩獵政策,小小解釋一下,現在的法律是:原民獵人們在狩獵時必須要先申請當次狩獵要獵的獵物和數量,但問題是:獵人們怎麼知道這次的狩獵會獵到什麼呢?雖然政府會這樣規定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動物不會被濫捕,但其實原民們並不是隨時都可以狩獵,他們是有所謂的狩獵期的,一旦過了那段時間就強制規定不能狩獵,為的就是要讓生物有繁衍的時間。所以我覺得有時候其實不是我們所了解的東西就不要去隨便規定或改變,畢竟我們所知道的並不是事情的全貌。在教會時友昊老師還有帶我們從遠方看對面的山並介紹山坡上的植被,接下來我們來到吃午餐的地方,老師和我們說這天剛好是投票選舉的日子,所以在外地工作的人全都會回到部落投票,部落當然也會變得格外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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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們來到小米媽媽的小米田,小米媽媽說他們是在六七年前才開始將小米復育,這段時間其實也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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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讓小米媽媽開始想要復育小米的原因是在他去非洲不丹的時候,起初他以為誒州的人都瘦巴巴、肚子大大的,但他實際去到那裡發現:他們並不是想像中沒有東西吃,在饑荒中長大的樣子,而是用比任何人都認真的態度在保育他們的物種。小米媽媽有說到,在那裡他甚至看到他小時候吃過的豆類種子,而那種豆類種子已經在校米媽媽的部落裡消失,這讓回家後小米媽媽掙扎了兩年,從一開始爸爸的反對,「你不會拔草,那很辛苦!」、「你不要做!因為你不認識小米!」,部落裡也沒有一個人支持,因為這不是件簡單的事。但小米媽媽還是決定要走這條不好走的路,可以預想到的是第一年的失敗,從農試所拿回一百粒卻只存活一穗。但第二年時,小米開始有種子了,部落的阿嬤看到復育慢慢開始有成效,邊自願來教導小米媽媽。最後從農試所要三十種,種活二十六種,之外還在鄰近部落找回十一種。小米媽媽將復育鱟的小米依照種類用九宮格種,一種就是八年。現在,由小米媽媽復育的小米種類中一共有四十八種,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友昊老師也分享道:在小米復育的過程中,同時也找回了語言,像是一些小米的部位名稱:每一節每一部位都有名字、生長過程的名字,也因為復育的行動而一起被帶回部落。到小米媽媽的田中,我們不只看到Trakis 小米外,還有各種植物像是:Qusun小洋蔥、Wasiq 龍葵、Ngahiy 地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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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還在小米媽媽的工作室中體驗踩小米和用小米做的鬆餅粉做鬆餅,踩小米的時候腳感覺癢癢的很像在魚池讓小魚吃腳皮一樣很癢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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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鬆餅的時候也很有趣,而且我覺得用小米粉做的鬆餅也很讚,害我一個不小心吃太多,吃得好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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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米媽媽的田後我們回到中午吃飯的地方,在這裡我們到小米甜甜圈,之前在學校的市集我也有吃過,和市集賣的一樣,有嚼勁又香甜的甜甜圈真的讓人吃了欲罷不能,我超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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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來到煤源教會休息,這裡的環境真的很清幽,晚上空氣也很好,讓我身心都被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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