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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雅族的大冰箱

北醫醫學 鄭品容_文

· 2021山之行紀錄

泰雅族把整座山稱為「大冰箱」,若是習得開冰箱的方法,便能從中獲得飽足。在尚未聽完所有走讀課程以前,這種概念對於已習於現代商業模式的我來說,是充滿吸引力但又難以想像的事情,而在走讀課程的介紹後,更了解這種做法涵蓋的不是予取予求的犧牲山林成就自己,而是在資源面前和解、感謝,並做出許多努力讓自己與土地共存共榮。 

獵人

老師在錦屏橋時解釋,家裡掛著的動物頭骨與下巴骨,並不是在彰顯英雄事蹟,而是紀念動物的犧牲。人為了活下去便造成許多生命的犧牲,獵物的死亡看起來殘忍,但在超市買一塊肉並不高尚許多,甚至因為不需經過搏鬥,沒看見動物原本的生命力,便對這些犧牲失去感謝。而泰雅族清楚知道自己活下去是受了這些獵物的幫助,並紀念這些幫助,「獵人的靈魂在過彩虹橋時是跟他的獵物一起走過的」,讓我看到他們是如何感謝這些生命成就了自己的生命,食物不再只是食物,成為了我的一部份,感激並深知一切得來不易因此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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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也看到了泰雅族獵人開冰箱的很多方式,包括做陷阱、射箭獵山豬。夏禾說看樹枝彎彎的地方就是松鼠喜歡走的地方,但我從影片裡怎麼看就是看不出來哪一隻樹枝比較彎,果然我就是那個站在冰箱前面卻什麼都拿不到的那種人,也看出獵人和山林的關係緊密,是再細微的不同也能覺察。 

小米媽媽

在小米媽媽的小米倉庫裡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小米,復育小米的同時,也恢復了泰雅族傳統的語言和文化,也凝聚了部落婦女們和耆老們的力量,古老的智慧便在這些互動關係中顯現。除了小米外,穀倉裡還養了一隻貓媽媽和他的小貓們,小米媽媽說這是為了解決鼠患,看到那隻貓媽媽胖胖的蹲在那邊瞇著眼看人,就覺得能夠建立這種互相依靠,互相飽足的關係真的是太美妙了,讓我超想上山一起種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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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米田裡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小米,也有很多很特別的名字,包括「救救看」、「再觀察」等等,在在都可以看出小米復育的不容易。除此之外,老師也介紹了泰雅族傳統的農耕方式,主要是採取混作,把能供應一家人需求的作物混和種植在一塊田中,如此的種植方法不需要把坡地整平,可以依靠不同型態的植物穩定彼此。從現代商業化的角度來看,這種方法實在不經濟,但以生態的觀點來看,卻是最能夠貼合土地,豐富多樣性的做法。

傻瓜農夫

夏禾利用竹林裡的微生物做出液肥,使用在養雞的飼料上,從微生物,加入漢方、魚的氨基酸以及蛋殼裡面的液態鈣,讓雞隻吃了以後生出蛋,使用這種方法,結合生物上的知識和古老農法上的智慧,讓資源得以循環,真正達到永續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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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米媽媽復育小米、傻瓜農夫的自然農法以及泰雅獵人的狩獵傳統中,我看到了泰雅族對待食物的態度,雖然有一座大冰箱,但並不視自己為冰箱的擁有者,而是在取用的同時讓自己也成為這片土地的幫助,雖然擁有許多取食的技巧,但不成為食物鏈頂端單向的掠奪,而是試圖讓所有犧牲成為雙向,創造循環讓資源永續。期待疫情過去的某一天,可以真的上山體驗這些智慧,但在這之前,也許可以從關心身邊的土地、選擇性的消費開始,把這次走讀得到一些東西體現在生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