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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山在說

李美玲

· 2021山之行紀錄

這次走進泰雅族部落,不只是追尋泰雅族人生活的腳步,更是聽見了「山的聲音」。

尖石鄉這個名字,源自於那羅、嘉樂兩溪匯流處聳立著的尖巨石,雖長期受大自然烈日和風雨的侵蝕依舊堅挺屹立,象徵著在艱困的環境中,不怕艱難、越挫越勇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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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山腰處,小米媽媽為我們解說山中,每種樹木、花葉的故事和它們存在於山裡的意義。那天很幸運的遇見一隻五色鳥,聽著它獨特的嗓音,像在和陌生人招呼著。站在大冰箱的面前,我更覺得,我們是客,而他們是主,這樣明確的角色,來自於我對山裡的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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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論是石雕版畫、還是泰雅族人的傳說,都充斥著打獵文化透露出的訊息,男女的分工、祭典和儀式,這是一項莊重嚴肅的任務,對山林用謙卑與感恩面對,更因為敬畏它,在每一次出行前,做充足的準備之外,必定要鼓起信心和勇氣前行。

小米媽媽也提到王光祿事件,就在最近幾天,獲總統特赦,「我們這邊的世界」充斥著面對文化不同角度的碰撞,其中有堅持法條的、為原民聲援的、認為應該折衷改革的,說到底,聽完小米媽媽的解釋後,我仍無法肯定怎麼做才是對的。當天的晚餐最有特色的就是山羌肉,那種不曾嘗過的美味,確實很有山的味道,但平地與原民面對文化的衝突,並沒有隨之下肚,實實在在的繼續發生著,終究要走上兩者互相摩擦的路,時代一直在進展,什麼時候這個天平能夠停下來呢?我們仍要為此繼續努力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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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禾老師教我們拿起鐮刀、走進雞舍,怎麼用山里的方式生活,就地取材一直是各地原住民生活的根基,但每個不同的地利環境和天候,又造就不同的智慧體現。如果說竹子的運用只是基礎,那個自然農法著實令我佩服,其中其他同學提到,現代人們似乎又喜歡回到原始的味道了,我看來不僅如此,夏禾老師更是研創了「用現代方法製出原始味道」。這當中從無到有,所需要耗費的心力都令人敬佩。

而後我們也從食育鍋中體驗了「從無到有」的自然味道。感謝小米媽媽、夏禾老師作為傳授者耐心為我們解說,這片山教育,山的聲音,我們聽見了。我將帶著疑問,回到自己的家園繼續學習,望未來為孕育我的所有帶來改變。